笔记本电脑总算是充了四分之一的电,陆希安打开看了看,确定内存空间也足够,便让狗子主导传输起了文件�
这毕竟和正常的传输方式不一样,两个通过数据线连接起来的电脑各自分离,并没有办法将其中一台机器的内存显示在另一台机器上靀�
传输的流程,还是狗子主导的,陆希安不需要做什么拖文件之类的操作�
陆希安心想幸好有狗子,不然的话,这件事今天怕是还做不了,得等有机会再找到个外接移动硬盘,或者U盘再说�
随后又忍不住想:狗子真是全能啊!
它到底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又是为了什么样的应用场景,造成了现在这么全能的模样�
想不明白,陆希安甚至感觉自己有可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其中的真相�
于是他便不再多想了,研究起了笔记本电脑�
视频文件和音频文件已经开始传输,陆希安打开笔记本电脑的存储空间以后,看到其中已经多出了两个文件夹,一个是“我的视频”,一个是“我的音乐”,里面也都多了许多文件,但因为还没有传输完成,无法查看�
这文件传输看来还需要一会儿时间�
陆希安便趁着这段时间,翻看起了电脑里的东西�
他本以为这个牛头山观测站的机器怎么也会有些文件之类的东西,比如观测数据什么的,但他翻遍了电脑里所有的犄角旮旯,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笔记本这么大的空间,基本上全部都是空着的�
仿佛这电脑只是一台新领去的工作用设备,却只放在加油站的那个汽车后备箱里,从类没有投入使用过�
不过陆希安还不死心,从内存空间里找不到东西,就翻找其他地方�
那些桌面上的图标并不多,有“我的电脑”、“回收站”、“控制面板”、�.”、“浏览器”、“纸牌”�
嗯…�
还有个纸牌游戏,挺好�
以后天冷的时候,可以拿这个游戏消磨消磨时间了�
但现在陆希安却没有去研究这个游戏�
我的电脑已经看过,里面没什么东西,回收站也是空空如也,控制面板更不必说,不用去看,他就拿手指划拉着触摸板鼠标,去双击那个�.”,还有浏览器�
只标了一个小点的图标,或许就是曾经用来观测的软件,或者是用来记录观测数据的,反正陆希安点击以后没什么反应,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他又去我的电脑里找了找,但那�.”相关的东西不知道被隐藏在了什么地方,陆希安怎么去找,都找不到�
他干脆放弃,又点击浏览器查看�
浏览器点开以后,直接显示的就是“无法连接到网络”�
当然陆希安也没有指望这台笔记本电脑能自己拥有什么奇妙的网络信号,连不上网才是正常的�
奇妙的东西,有狗子一个就够了�
他简单看了一下以后,就打开了历史记录,记录有好多,时间戳都�2112/12/9�
看样子这台笔记本电脑是被人用过的,最后使用的时间,就终结在这一天?
如果他记得不差,蒙新石油那里的电脑,上面的时间都是在2100年,而这台电脑,确实在十二年后了�
十二年的时间,这个世界又发生了什么?
陆希安继续去看,那些历史记录大部分都是同一个域名,只有最上面一个是不同的�
陆希安尝试点击了那些相同域名的其中一个,提示还是“无法连接到网络”�
他心想看来是没戏了,又随手尝试着点了一下最上面那个�
出乎他预料的是,浏览器的画面突然一变,跳转到了一个空白页面上,竟不是“无法连接到网络”,而是一篇密密麻麻的文字�
陆希安简单扫了一下那些文字,当即就确定了——这是当初使用电脑的人最后的记录�
“这是最后的记录,已经无法登录,所以记录没办法做,观测日志也不能上传,只能在本地……�
他轻轻把上面的文字读了出来�
姚薇听到陆希安的声音,顿时一凝神,看向了笔记本电脑那亮白的屏幕�
“你在念电脑上的字?�
她问陆希安�
“嗯。�
陆希安的眼睛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没有去看姚薇�
不过姚薇也没有在意,她听到陆希安的答案就足够了�
陆希安道:“你要来看一看吗?�
姚薇道:“你念出来吧,我在这里听。在这里可以看着一点车。�
“好。�
陆希安答应一声,继续念了起来,“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网已经登不上了,没有人联系我,牛头县一个人都已经不剩�
“或许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死掉了,保密不再有任何意义�
“算了……该遵守的条例,还是得遵守,所以项目的名称和内容,我今天不能提�
“毕竟今天的日志无法上传,我可能也不会销毁了,说不定会留在本地……�
所以,这就是观测日志么�
感觉这最后的观测日志,就是个普通的日记�
只是观测者的身份、观测方式,都有些不普通�
按照日志里提到的保密条例要求,观测记录应该是不在本地做的,而是通过网络,直接填报到网络服务器上,观测日志写好以后,也要上传,本地文件销毁?
这样的话,浏览器里可以直接打开的这份观测日志,或许就是这个笔记本电脑主人的绝笔了…�
当初负责观测的人,确实没有销毁这份观测日志,将之留在了本地�
陆希安想象着当初那人在键盘上敲下这篇“绝笔”时的心情,心想应该很绝望很孤独吧�
这句“没有人联系我,一个人都已经不剩”,还有“保密不再有任何意义”,一眼看去,只不过是一个个没有感情的方块字的组合,但当连起来看时,却总能感觉到孤独凄冷扑面而来�
他继续往下看,给姚薇读道:“观测软件也无法打开,其实今天已经没办法观测了,更何谈记录?
“而且已经做不到记录了,高浓度X-17的反应很严重,身上疼得厉害,皮肤一直在溃烂,能坚持到现在,全靠观测场�
“但现在效果已经减弱,我顶不住了,刚才一不小心把设备也掉下山了�
“无所谓,谁会来追究我呢?谁能来追究我……�
他读到这里,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姚薇,见姚薇也在沉思,便问:“你想到了什么?�
“老树?�
姚薇略带疑问地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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